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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化作阿修罗温柔的战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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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孙继衡的办公室走出来时,谢语清觉得全身无力,所有的情绪都似乎在刚才的对话中发泄光了,双脚沉甸甸的,几乎迈不开步。

    到叶希的病房不过相隔一层楼,她却花了足足十分钟时间才走到,站在病房的门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确信自己脸上已经看不出丝毫哭过的痕迹了,才伸手敲门。

    来应门的竟然是叶子新。

    她的睫毛颤了一下,分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这个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妈妈的旧恋人,以及现任情人,他五官俊美,很像叶希,的确为朴素忠厚的爸爸所不及。然而,即使是她生父又如何?这种背叛婚姻败坏道德的男人,怎么配跟爸爸相比?

    “小清?”叶子新见到她很惊讶,连忙说“快进来,来看叶希吗?”

    她垂着头走进去,看见王妈妈坐在病床边正在削苹果,叶希正在看书,见她来了,便抬起头来。也许是因为父母在场的缘故,他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

    他总是能把情绪控制得滴水不漏,像他爸爸,也像她妈妈。

    “小清,你也来啦?吃苹果吗?”王妈妈热情地站起来招呼她。也许无知真是一种福气,眼前的这个家庭主妇,笑容温暖得没有一点阴影。

    她走过去,把那盆文竹放到窗边,夕阳下,绿得耀眼。

    “爸爸妈妈,你们还没吃晚饭,快去吃吧。”叶希忽然开口。

    王妈妈点头说:“也好,那你和小清好好聊聊。”叶子新在走出房门时回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一瞬间的复杂,但最终什么都没说,把门带上。

    叶希看着她,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久得都让她倍感不安时,他忽然打了个哈哈,状似随意地说:“老实说,其实我并不愿意看到你。”

    这句话真伤人!她难过地抓住自己的胳膊。谁知他的下一句却是:“因为我觉得以我现在的境况和状态,看到你后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谢语清惊愕地抬头,看见叶希已经躺回到床上,凝望着天花板,目光有着淡淡的哀伤。

    “叶希”

    叶希笑了笑“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才不想死呢,我会尽一切努力地活下去的。我相信自己可以创造奇迹活下去!”

    她忍不住也笑了,笑中含泪地说:“我、我也相信你!”

    叶希的眼睛沉静了几秒钟,轻声说:“那我就更不会死了”

    谢语清心中一悸,咬住下唇,颤颤地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叶希再度一笑,反握住她的手,他和她的手都是凉的,然后一点点地变暖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看见你时就特别喜欢,很想亲近你,看你笑就觉得自己也很开心,看你哭就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清清,如果、如果我以后都无法再对第二个女孩子产生这样的情绪,该怎么办呢?”

    她一惊,手下意识地就想抽离,却被他牢牢握住,他盯着她,不允许她有半点逃脱,声音却越发柔和:“别怕,我不会对你提出什么任性过分的要求的。”

    “对不起,叶希,对不起”她似乎只能不停重复这句话,而这句话,何其何其苍白无力。眼泪滴下来,滴在两人相握着的手背上,真想真想什么都不顾地继续跟他在一起,继续相爱,继续相守,什么道德、礼教都通通一边去!

    可是不可以。

    身为亲兄妹的事实像个又深又脏的沟壑,横在他与她之间,根本跨越不过去。

    脑海里突然蹦出个念头,她不禁急声说:“叶希,我盖房子给你住好不好?”

    叶希一怔“什么?”

    “叶希,我转系成功了,我现在改念建筑。等我学好了,我为你设计一幢房子好吗?我亲手帮你画你的卧室、客厅、书房、厨房、浴室一切的一切!”她紧紧抓着他的手,激动得全身都在发抖,像在脆弱无助时终于找到了某种支撑的力量“我要亲手画,不借助电脑,不借用任何参考,亲手一笔一笔地给你画出来!好不好?叶希,好不好?”

    “清清”

    “求你了!叶希,你答应我啊,求你了!”

    叶希长吁口气,点头说:“好。”

    “真的吗?”

    “嗯,要帮我设计得漂亮点啊。”叶希虽然嘴上如此回答,心中却更加哀伤。她是想帮他规划今后的日常生活吧?为什么?分明对他如此在意如此关心,分明对他有情,却为何执意拒绝,不肯再重续前缘?在她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肯告诉他?

    很想问,但是,问不出口。骄傲如他,如此苦苦追问只会让自己像个八点档琼瑶剧里的男主角,而且,即便问了,她也不会回答的。她只会哭,而他,不想看到她哭。

    所以,就这样吧。他们都还年轻,未来的路很长,会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顺其自然吧。而今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才有未来。

    第二天,下午两点,坐在阶梯教室上课时,谢语清明显地有点心不在焉。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望出去整个世界都笼罩在雨雾之中,凭添几分清冷。她忍不住抬腕看表,身旁的蒋蓝问道:“怎么,有事?你都看了不下五次表了。”

    她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说:“对不起,麻烦你帮我把书带回宿舍,再掩护我一下,这堂课我不上了。”

    蒋蓝还在惊诧,她已偷偷弯腰从后门溜了出去,谢天谢地,没被教授发觉。

    罢走到教学楼外,就迎面碰到了季悠然,季悠然看见她很意外“咦,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上工程力学课吗?”

    “半个小后是妈妈进行骨髓捐赠手术的时间”

    她没说完,季悠然已明白,问道:“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可以吗?”

    “走吧。”

    “不耽误你吗?”

    季悠然微微一笑“嗯,走吧。”

    谢语清松了口气,心中的不安顿时消减了大半。因为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面临怎样的局面,都会有这样一个人不离不弃的陪在自己身边,自己不是孤单的一个人,这种感觉不仅温暖,而且让人勇敢。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这样依赖他?这习惯来得无声无息,真是有点可怕。

    在去医院的路上,她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真的真的不耽误你吗?”

    “你很想赶我下车?”季悠然扬起眉毛。

    谢语清不禁笑了,眨眨眼睛说:“不。事实上我是忘了带钱包,所以很怕你半途跑掉,才反复确认的。”

    季悠然伸过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了三个字:“没事的。”

    一语双关,既指他不会离开,又指她妈妈的手术不会有问题。如此善解人意,像梦境一样美好,真让人沉溺其中,不肯醒

    来。谢语清深吸口气,在自己都没发觉之前,已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雨珠在车窗玻璃上四处游走,啪嗒啪嗒,好安静,安静得只有雨点敲在玻璃上的声音。

    20分钟后抵达医院,刚出电梯,就看见孙继衡在护土的陪同下从病房走出来,朝她扬手说:“小清!”

    “孙叔叔手术还没开始吗?”

    “临时有事耽误了一下,大概还需要20分钟才能开始。你要不要趁这段时间和你妈妈说几句话?”见她神色犹豫,孙继衡鼓励说“去看看她吧。虽然只是个小手术,但是也是需要人在身旁支持的。”

    谢语清扭头看季悠然,季悠然朝她一笑“我在休息室那边等你,去吧。”

    她这才鼓起勇气推门进去。

    孙继衡问季悠然:“你是小清的?”

    “我是她的学长,也算是朋友吧。”

    他还待再问,护士已提醒说:“孙医生,没时间了。”

    “ok,手术后再聊。”孙继衡连忙匆匆离去。

    季悠然望了紧闭着的房门一眼,转身走往休息室,刚走几步,手机就响了,接起来,季洛在电话那端问道:“老哥,你现在在哪?”

    “我在医院。”

    “医院?陪语清去的吧?”

    “嗯。找我有什么事?”

    季洛哦了一声,神秘兮兮地说:“那就没什么了,你快点回来吧。”

    “到底什么事情?”

    “你回来就知道了。”说完“啪”地挂上电话。这个弟弟,又在玩什么花样?

    一架飞机从空中飞过,他走到休息室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风景,无论多么留恋,也即将走到终点。那么,在离别前,多陪她一些,再多一些。

    怎么办?似乎越来越丢舍不下了

    谢语清走进病房时,妈妈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声响也不睁眼。于是她只好走过去,先开口说:“妈妈”

    “哦,你来了。”凉凉地回应。

    她在床边站了许久,再度开口道:“对不起,妈妈,上次那样跟你说话”

    谭若悠终于睁开眼睛,显得有些意外,但依然没太多表情地说:“没什么。”

    气氛很尴尬,她直直地站着,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谭若悠瞥她一眼“有话就直说吧。”

    “妈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么多年了,终于在这一刻把这个问题问出口,换来的是母亲重重一震。谢语清凄然一笑,继续说“这么多年了,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一直都只有两种考得好就罢了,考得不好我就得挨打。你总是对我很冷淡,没有鼓励和赞美,也没有关心与宠爱。同学们都羡慕我有个那么优雅漂亮的外交官妈妈,可是我却羡慕她们可以和妈妈一起逛街一起聊天一起做很多事情这么多年了,妈妈,这么多年我们就是这样度过来的。现在,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小时候我以为那是因为你太注重学业,可现在我知道事情没那么单纯,你是不是很后悔有了我?很后悔生下我?”

    谭若悠沉默,许久后才回答说:“别胡思乱想,没那回事。”

    “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要否决?”谢语清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也不想跟你顶嘴,那样让我觉得很累,我真的觉得自己在面对你时很累。但是,妈妈,难道我们之间不可以坦诚布公地谈一谈吗?像真正的母女那样面对面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清楚明白地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难道不可以吗?”

    谭若悠的唇动了几下,最后却别过脸去“手术快开始了,我要休息一下。”

    “妈妈!”

    她还待执拗,谭若悠突然发怒“砰”的一下坐起身来吼道:“你真就那么死心眼地想知道吗?那好,我告诉你!你听了不要后悔!没错,我不喜欢你,我之所以生你下来为的就是要报复,报复,你听清楚了?为了报复!”

    “报复?”谢语清踉跄后退,妈妈的话像雷电一样直劈而下,像是要把她活生生地一劈为二!在问之前,她曾经想过无数冲情形无数种可能无数种答案,惟独没有这一种。

    “没错,报复。”谭若悠冷冷地笑“因为子新抛弃我,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跟他旧情复燃,我要他背叛他妻子,我要他的幸福家庭潜埋下一颗地雷,我要他永远摆脱不掉我的存在,这就是我的目的!”

    谢语清的瞳孔开始涣散“所以”

    “所以,我故意怀上他的孩子,故意安排在家里生产,故意让你爸爸在那时候出差,结果生下的是对龙凤胎。我就把男孩送往孤儿院,然后通知子新去领养他。”

    谢语清双腿一软,滑坐到了地上。

    “震惊吗?痛苦吗?现在知道了?死心了?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我承认我不是个好妈妈,你要恨就恨吧!”谭若悠说完跳下床走到窗边,肩膀微微耸动,显得很激动。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你骗我,你骗我”

    “这就是事实。”不知是不是因为背对着她的缘故,妈妈的声音听起来多了很多委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他抛弃我我那么爱他,他却抛弃我”

    “抛弃你?”

    谭若悠再次冷笑“说什么金童玉女,说什么神话情侣,自古以来,在感情上能做到忠贞的从来都只有女子!对于仰慕者,我可以做到冷若冰霜,不屑一顾,他却来者不拒,对她们微笑,享受她们的崇拜和青睐,把关系处理得模糊而暖昧。这就是叶子新,你的生父,他用最恶劣的方式把我对他的爱情消磨殆尽,剩下的只有不甘,只有愤怒,和永无止境的怨恨!”

    谢语清开始害怕,慌张地喊道:“妈妈”

    然而谭若悠没有理她,话题一旦打开,十几年的积怨便如汹涌而来的潮水,冲垮心的堤坝,只求发泄,顾不得任何后果。

    “他说我无理取闹,陷入爱情中的女孩子患得患失,因害怕爱被分享,也算是无理取闹吗?我要惟一和专注的爱情有什么不对?我们开始争吵,一次又一次,冷战,和好,再吵,再冷战我在那年得了忧郁症,我每天每天睡不着,大把大把地吃葯,都无济于事。于是我提出一起出国留学,因为我不想就那样跟他分手,我想给彼此最后一个机会。结果”谭若悠说到这里,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已经分不出是在嗤笑还是在哭泣“我在机场等他,从早上9点,等到下午4点,足足七个小时,他没有来,甚至连送都不来送我一下。我在飞机上不停地流眼泪,当十几个小时后飞机抵达底特律时,我的眼泪流干了。从那天起我决定不原谅他,这一辈子都不原谅他!”

    房间分明没有开窗,为什么她会觉得起风了?好冷。谢语清忍不住抱住自己的手臂,蜷缩到墙边。

    谭若悠深吸口气,继续说:“三年后有人告诉我他结婚了。我冷笑,事情没完,远远没有完。于是我念完硕士回国,爸爸安排我相亲,见到谢墨第一眼我就看出他是个老实人,我告诉他叫他死心,我们之间没可能,但他却只是笑,永远默默地陪在我身旁,让我即使不感动,也无法做到视若无睹。最后我想,无所谓,嫁给谁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既然爸爸叫我嫁,那就嫁吧。于是我就嫁给了谢墨,过着相敬如宾平淡如水的婚姻生活。半年后,子新从深圳回来了,在晚会上看到他的第一眼,我便知道我们之间真的还没完。三年前的游戏结束得太不过瘾,这次,让我把戏码加大,把功课做足,这一次,我要他输得彻彻底底!”

    谢语清低声道:“你用自己的所有幸福去实现这么一次报复,值得吗?妈妈,值得吗?”

    “值得不值得?”谭若悠的眼睛迷离了起来“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我只知道,我的命运如果不能和子新纠集在一起的话,就会变得没有任何意义。其他人对我而言都只不过是匆匆过客,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没有他们我不会有任何情绪,但是如果没有子新,我的世界就灰飞烟灭了。所以,纵使只是一段孽缘,我也不会放弃,要持续下去,直到我死。”

    “然后呢?只是一直持续下去,到死就可以了吗?你不是要报复吗?就没想过要个确切的结果吗?”

    谭若悠呆了一下。

    “你为什么不现在冲到叶希病房去告诉王太太,你和她的丈夫有奸情,而叶希又是你的儿子?你只要把这个事实说出来,王太太就肯定不会原谅叶叔叔,他们家就算散了,这个结果不好吗?”谢语清逼问,清晰看见妈妈的身子又瑟缩了一下,她的目光开始变得很悲哀“妈妈,承认自己的真心就有那么困难吗?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肯说真话?你以为我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分辨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吗?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么恶劣,那么狠毒,你完全可以做得更加绝决”

    谭若悠粗声粗气地打断她:“你知道些什么呀!”

    “我起码知道,你现在站在这里,不顾自己的健康也要捐骨

    髓救叶希!”

    谭若悠蓦然回身,脸色惨白如纸。谢语清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的眼睛,沉声说:“你是因为爱叶叔叔,所以才想要一个他的孩子,你知道自己这辈子再没希望可以正大光明地跟他在一起,所以拥有一个跟他共有的孩子也好难道当初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因为我就是这样想的!”谢语清斩钉截铁地说。

    谭若悠震撼,复默然。她忽然发现,女儿长大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长得与她一般高挑,青稚的面庞已经褪去,眉宇间绽放出了独属于成人的深沉气息。

    她什么时候长大的,为什么她已经没什么印象?是不是这许多年来,她一直只关注着远在天涯彼端的子新和叶希,所以疏忽了近在咫尺的女儿?

    谢语清咬着下唇,缓缓道:“我本来以为妈妈从小对我那么不好,是因为讨厌我,我几乎已经那么肯定了。但是看见妈妈你刚才的动怒,我才知道自己想错了,大错特错!”

    谭若悠的手不由自主地在身侧握紧,低垂着眼睛没有搭话。

    “妈妈,也许你不会承认,但是我们两个其实是很相像的:都一样习惯隐藏自己的心事,都很倔强,不肯认输,自尊心很强,非常敏感,对伤害的反应也很激烈刚才听你说话的时候,我问自己,如果是我遇到了你那样的经历,我会不会恨叶叔叔?答案是不。我不恨他,比起恨来,我更想看见他幸福。看见他有着我所得不到的幸福时,便觉得自己也被救赎了。你也是这样想的吧?对吧?”

    “不,不是”谭若悠犹在挣扎。

    “我知道王妈妈因为不能生育,所以才领养叶希当孩子的。而你,自然更是早就知道了。你不想看见自己那么爱的叶叔叔没有孩子,而你又渴望他的孩子中能有你的影子,于是你就用了一个表面上看起来最卑鄙的手法,获得了和他共有的孩子。然后你把儿子给了他,把女儿留给自己”谢语清的眼中逐渐有了眼泪“然后你开始从我身上寻找叶叔叔的影子,以及你少女时代的影子。促成你们后来在一起的最初原因是你们学业优异,你们两人因优秀而彼此吸引,所以你也按那样的标准来要求我,当你发现原来我做不到,跟你、叶叔叔相比,智力差了一大截时你就开始生气,控制不住地想伤害我,再以伤害我而进一步伤害你自己。是这样吧?妈妈,我没有猜错,这才是真正的事实,对吗?”

    “不对!”谭若悠尖声反驳“我是真的因为要报复所以才”

    她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谢语清已起身冲过去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抱住了她“妈妈对不起,妈妈,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一直在自暴自弃,我一定让你很伤心,也很失望,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因为恨你而使我备受煎熬,那种感觉太难受了!我分明是爱你的啊,我那么爱你,我那么那么爱你!虽然我从来都表现得更爱爸爸,虽然我一直都很怕你,但是请你相信我,其实我对你的爱绝对不会比爸爸少正因为我太爱你,所

    以我更加无法容忍心目中完美圣洁的母亲形象轰然倒塌!妈妈,请你抱抱我,我爱你,我爱你啊,妈妈”

    谭若悠的手起先是僵直的,后来,慢慢地伸展开,反抱住她。

    记忆中,自女儿自己学会走路后,她们就再没有这样亲近过。这一个拥抱,竟然晚了十几年。

    谢语清将头埋在她怀中,哭泣道:“妈妈,我们和好好吗?不再像刺猬一样彼此针锋相对了,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好吗?”

    谭若悠望着窗外的天空,天空中一架飞机滑过,拖出长长的白色痕迹。蔚蓝、洁白,两相组合下赏心悦目得有点不可思议。

    “傻孩子。”她摸着她的头,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