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被爱征服 > 第六章

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古希腊时代,有一位叫希波克拉底的人”

    刘莫奇犹在嘴边的话,因为一位胸前壮观伟大的妙龄女郎姿态曼妙地跑过眼前而稍稍顿住。

    他一直看、一直对着上下弹跳的胸部行注目礼,直到她们完完全全从眼前弹过,才继续道

    “他被称为医学之父,在纪元前四百多年,就对于运动有独到的见解。他说:人为了维持健康,不惜努力。只要运动,在体内的热就会燃烧,将多余的东西全部释放出来。安静时生物体的热会衰退,生物体就会积存多余的东西。即使饮食的营养均衡,或是适量的饮食,也没有能够取代运动的方法。所以,为了维持健康,人就必须要努力运动!”

    语毕,他朝舒晨光侧脸望过去,以一种训勉的眼神,认真地注视她。

    现在是清晨六点钟,少许的阳光洒落在公园的树梢上。

    蔚蓝天空、幽静步道,以及混杂野花香气的微风,轻轻拂过,令人恍如置身世外桃源。

    舒晨光勉强朝他做出一个笑容,一开口就说:“那你去啊,我现在是病人,连站都有问题,运动我是做不来的。”

    她在轮椅上坐得好端端的,风也吹得她挺舒服的,她干么跟自己过不去?

    “我不放心你,我如果自己跑去运动,你怎么办?现在世道这么坏,到处都可能潜藏危机。”

    危机?!真是鬼扯。在他们周遭,她明明只瞧见一堆老阿公、老阿婆。

    懒就懒嘛!还编一大堆理由,呿!

    她说:“不用担心我啦,这里的人我很熟的。你别管我,像你说的,要健康就要运动,难得你穿得这么休闲,不去活动一下筋骨,太可惜了!我看,就跑他个三四公里好了,距离短短的,不用跑太远!”

    远?!三四公里还不够远吗?刘莫奇的嘴角有丝抽动。

    平常他除在自家的院子溜溜狗外,大部分时间便是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公事,别说三公里了,三百公尺他都要考虑一下。现在天气这么好,蓝天白云的,石椅子坐起来又舒服,他干么吃饱了撑着?

    “不行,我不放心!”

    “可是我们两个都不动,又穿得这么体面,其他在运动的人免不了用不屑的眼光看我们,这样好吗?”她故作无辜的望着他。

    在她的凝视下,刘莫奇无法由她的脸上移开视线,亦找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唉!”重重喘出一口气,他颓然地撇过脸去,嘴巴不停咕哝着,两个抵死不肯动的人,没事干么学人家作什么晨间运动?

    一坐下,屁股就像黏住再不肯动,真不晓得是谁提议来的?!简直自找麻烦!

    而事实上,那个大鸡婆,正是他老兄自己。

    “好心的先生对不起,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就在两人正感到尴尬时,一位老先生突然喊住了刘莫奇。

    “请问有什么事吗?”刘莫奇问。

    老先生指指公园隔壁的高尔夫球场,说:“刚刚我和我家那口子在玩飞盘时,不小心把飞盘扔进高尔夫球场里头,栏杆太高,我老头子爬不过去,所以来拜托先生能不能帮帮我?”

    “没问题,请问你记得扔到哪个方向吗?”刘莫奇义不容辞的起身挽起袖子。

    “不要去!”

    “晨光?”刘莫奇没有料到舒晨光竟然会拒绝伸出援手。

    “那是私人的高尔夫球场,你非法进入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舒晨光冷静而坚持地说,一瞬也不瞬盯着他。

    原来她是替他担心啊,这家伙!

    他的目光不禁流连在她担忧的面容上,心头上忽而窜过一股奇异的敏锐感。

    他道:“现在是清晨六点钟,高尔夫球场的人应该还没上班,不要紧的,我马上就回来。”

    “可是”

    “那飞盘是我孙子的!”老人家怕他不帮忙,马上急着补充。

    “老先生都这样求我们了,我们总不好回绝吧?”

    “是没错,但还是必须量力而为啊!”“放心,没问题的。”

    “可是”

    “乖,在这里等我!”

    不再给她反对的机会,刘莫奇安抚的拍了一下她的头,便头也不回的与老先生扬长而去。

    远远的,她看见老先生指着用来区隔公园与高尔夫球场的铁丝网上,有一处半截人高的破洞,并示意刘莫奇甭爬栏杆了,钻洞进去高尔夫球场就行了。

    她一直目送他通过铁丝网,消失在参天林木间,才收回目光同情的摇头。

    果然,不出一分钟,铁丝网后面马上狂吠声四起。

    “汪汪汪”

    “呜汪汪汪汪汪”

    “啊!救命啊!”伴着狼狗的狂吠声,刘莫奇狼狈不堪地往回逃。

    他就这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过草坪,跳过人工河道,再钻过杂草堆里的小洞,朝她飞奔过来。

    狈群也追出来了,一条接着一条钻出小洞。

    “汪汪汪”

    “快!狈来了!手给我!”

    他怕得连声音都分岔,朝晨光大叫,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迅捷地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负上自己的背,一迳背着她往前冲。

    突然间,舒晨光急喊道:“等等,我的项链掉了!”

    “我买一条新的给你”不能回头去捡,会没命的。

    “可是我很喜欢那条!”

    “汪汪”

    “我买一条让你更喜欢的!”

    “但那有镶黄金!”

    “汪汪”

    “我买镶珍珠的给你!”

    “珍珠?真的吗?”

    “千真万确!”

    “汪!”

    “哇啊啊咬到了!贱狗”刘莫奇仰天长啸,哀嚎声久久未歇。

    香港岛,置地广场与尖沙咀的半岛酒店并称为香港名店街,精品店、服饰店、酒类、皮革等等橱窗商店到处林立。

    当然也包括了高级珠宝店金宝银楼珠宝有限公司。

    情约今世,让我俩在所选择的日子里,交换彼此。

    我们将用一生祝福和真心来记录这一刻,

    让那份浓情、那份蜜意,在心里蔓延生生世世”

    精致的宣传海报就悬在两人头顶上,舒晨光和刘莫奇却完全视而不见,一个是对眼前华丽的珠宝首饰赞叹不已,一个则是对撕毁了一大块布的小腿裤管眉头深锁、闷闷不乐。

    “真是的,好好一条裤子被咬成这样。”

    刘莫奇喃喃自语,下巴紧绷,眼神反映出不悦,显然他对自己毛茸茸的小腿露在外头吹风深感不满。

    舒晨光不理会他,忙着观赏服务小姐一一拿出来的项链、戒指。

    “小姐,这珍珠坠子好漂亮,请问多少钱啊?”

    服务小姐的笑容可掬,十分亲切。“不含链子的话,是四万七千元。”

    “这么贵啊?”舒晨光再多摸几下。“没有特价吗?”

    “对不起,没有特价。这是大溪地黑珍珠,单看价钱或许会感觉贵了一点,但它绝对是物超所值的。你看它色泽柔美、高贵中带了一份神秘,十分能衬托小姐你优雅的气质。”

    “可是”

    “你喜欢这条吗?”刘莫奇出声,将目光移到柜台上,决定不再管自己破烂的裤子,省得越看越心烦。

    “喜欢是喜欢,但是每一条都好漂亮,你看这条南洋珍珠项链,是不是也很好看啊?”她指着其中一条白色珍珠项链。

    “嗯。”刘莫奇点了一下头,其实他一点概念也没有,女人的东西他向来不研究。

    “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要买哪一条。不如我们先回去吧,等我考虑清楚,再回来买,你说怎么样?”

    不待他回答,舒晨光撑起拐杖,便奋力的大步要离开。

    “何必考虑,两条都买不就行了!”刘莫奇拉她坐回椅子,笑着看她。

    舒晨光被他突来的建议吓了一跳,但随即支支吾吾的说:“不、不用了!这不是小钱,我还是考虑清楚一点再买比较好!”“有什么关系?小姐”他招来服务小姐。

    “不用了啦!”舒晨光阻止地扳回他的手,覆在耳边对他说:“其实我掉的那条项链是路边摊买的!”

    “路边摊?!”

    “嘘”舒晨光示意他别张扬。“我在公园对你说的话,都是胡扯的,只是想整整你。跟你进来这里,也是因为长这么大从没进过珠宝行才想进来见见世面,我不要你出钱替我买任何东西,我们出去啦,快点!”

    说完,她马上起身要走。

    但刘莫奇却乘机递出信用卡。“小姐,结帐。”

    “呃?!”舒晨光忽地回头。

    “我答应过要送你,就绝对不反悔。”

    他专注的神色令舒晨光感到一阵暖意,但另一方面,她却变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去面对那两江黝黑的瞳眸,觉得他们就快要电到她了,太太危险了!

    伸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她不敢让任何不自在的神情显露在自己的脸上。

    只是,倏地传来服务小姐一句冷冰冰的话,将舒晨光的思绪霍地震回神。

    “先生,你这张是钟表店的贵宾卡,是不是拿错了啊?!”

    “啊?”刘莫奇顿住,下一个动作马上掏出钱包东翻西找,但就是找不到印象中那张金卡,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带出门。

    “对不起,信用卡没带出来,能不能先付订金?”他试问。

    服务小姐停住表情,冷冷的说:“当然可以,那就请你先付我们几千块。”

    “几千块?”他再翻皮夹子,然而“先先欠着行不行?”

    这是哪门子的话?!服务小姐难以置信。“你没带钱吗?”

    “我不常带钱出门,有卡就行了。”

    “贵宾卡?!”

    “是信用金卡!”他严正纠正她。只是再如何解释,眼前确实只有一张无啥作用的贵宾卡。

    “那你有没有提款卡?隔壁可以自动提款。”

    “我一向只签支票或签帐。”

    “先生,那很对不起,我们可能得请你下次再光临了。送客!”

    服务小姐一声下令,立即站出来两名男性职员架起刘莫奇。

    “耶!你们等等,借我一下电话,我马上就可以调钱来啊!”可惜他话还没讲完,便当场被人家轰了出去。

    两名男职员离去前,不忘讽刺一句。“我们从刚才就开始注意你了,没钱还学人家充阔气,呸!”

    砰的一声,便关门送客。

    “我是富荣饭店的老板耶!你们别狗眼看人低,小心明天你们的老板就换人,让你们全卷铺盖走路!”

    刘莫奇气不过,居然小家子气地跳起来反驳。

    “别说了,我们快走啦”

    而同样被请了出来的舒晨光,则面河邡赤地拉住他,拚命要将他往别的地方拖,路上的人都在看了。

    丢脸死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坐在一处广场的阶梯上。

    “气死我了,长这么大,我从没让人这样羞辱过,你刚刚实在不应该把我拉走,我还没跟他们理论够!”刘莫奇忿忿不平的说。

    “你辩不过他们的,那种高级店面,本来就是认钱不认人。”

    “但他们也不应该欺人太甚!”

    “好了,别气了,吃饭吧!”

    舒晨光顺手递过来的是一盒便当。

    “吃饭?在这里?!”喷水池的前面?

    “不然呢?”她反问。

    刘莫奇还在生闷气,瞄了一眼那盒用保丽龙装着的食物。“那是什么?”

    “炸鸡腿便当。吃过吧?”

    “没有。”

    “真的没有?”

    “我一向只吃燕窝、鱼翅。”

    刘莫奇讲到这里,舒晨光斜睨了他一眼,而他也以同样羞赧的眼光回视一眼,接着,两人噗哧一声,猛地爆笑出来。

    “哈哈你都不晓得那小姐的脸有多臭,尤其在她把贵宾卡还给你时,表情更是绝透了!”舒晨光哈哈大笑。

    “她大概以为我把她当猴子耍。”刘莫奇也笑得合不拢嘴。

    “你还问她订金可不可先欠着?如果我是她,我一定会疯掉!”

    “本来以为可赚进一笔业迹,怎知道竟然来了个疯子?!”

    “没错!”

    说罢,两人又笑成一团,路过的行人纷纷转头打量他们,不晓得这一对男女在笑个什么劲儿?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收起笑意。

    舒晨光问他:“你不带现金出门、不用提款卡提款、没吃过炸鸡腿便当,那请问你平常到底都是怎么活的?”

    说话的同时,她已经替他打开便当,附上塑胶汤匙,再将便当送回他手中。

    “用钱方面,就像我所说的,习惯以信用卡签帐,再不然就是交由老王处理,我买东西,他付帐。吃的方面,平常午餐就在我们自己饭店解决,晚餐当然就是回家吃。”

    舒晨光以汤匙盛起一些白饭放进嘴里,她边吃边说:“就算回家吃,也吃得到这些家常菜,你总不至于告诉我,你真的每天都吃燕窝、鱼翅的吧!”

    有钱人家吃有钱的食物,她可以理解,但如果餐餐如此,那未免也太离谱吧?她才不信呢!

    “我当然不可能每天吃燕窝、鱼翅。”他语气平常地说。

    看吧!

    “有时候我也吃传统料理,比如花胶扣鹅掌、龙虾过桥、潮潮花蟹等等,炸鸡腿便当”他挟起这只炸得干涩焦黑的鸡腿研究再研究。“真的没吃过!”

    “原来,你吃得全是一些高级名菜呀,难怪!”她酸溜溜的说。“你一定也没吃过烤香肠”

    他摇头。

    “猪排通心粉”

    他还是摇头。

    “河诠沙、椰汁绿豆爽、叉烧包、河粉、捞面、濑粉?!”

    他的头从头摇到尾。“不过,我吃过汤面!”就是在她家那一次。

    舒晨光大摇其头。“唉,你的人生真无趣,看你这么可怜,改天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好了。”说罢,盛起一块大叉烧放进他的饭里。“快吃吧,有钱人!”

    她又补上一句,表情有点不屑、有点骄傲,其实说穿了是嫉妒大过同情,逞点口舌之利罢了。

    有钱人,哼她头转向另一边,心中五味杂陈。

    刘莫奇浅浅笑了,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不过他没点破,只是一迳的笑着、看着她。

    吃!吃!吃!

    舒晨光果真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带着刘莫奇吃遍大街小巷。

    他们两人从摆着几张并排的桌椅、挂着亮晃晃黄灯泡的大排档,到别具地方特色的中小型餐馆,两张嘴、两双筷子,就如此大剌刺地吃遍中环、铜锣湾、九龙尖沙咀三地。

    濑粉、云吞、捞面、河粉、烧腊、皮蛋肉粥样样都尝上一回。

    茶餐厅是香港十分特殊的现象,大街路边、小巷里随处可见,是香港当地极典型的饮食文化。

    就在这种店面不大、装潢不起眼的店家,舒晨光领着刘莫奇进进出出不下四五次,总是点杯奶茶、要客厚片土司,作为逛街后歇脚休息的地方。

    两人选择的交通公具,不是豪华的宾士轿车,亦非莲花跑车,而是公共小巴、路面电车、地铁、渡轮,偶尔奢侈一点,便拦辆计程车代步。

    理所当然,逛累了、玩累了、吃喝累了,在公车上蒙头就睡也是在所难免。

    然后,醒来后,又是吃东西、品尝东西、吃东西、品尝东西,简直玩疯了。

    “这是我们这里的招牌菜,慢用!”

    “砰”

    身材粗犷的小吃店老板,砰的一声,将一大盅葯膳炖汤重重搁在桌上。

    力道过猛,汤汁四溅,他却视而不见掉头就走。

    舒晨光看了一下他的背影,低声对刘莫奇道:“他大概被人家倒会,才这么凶招牌菜是什么?”

    她好奇地掀起锅盖。

    刘莫奇好奇心也被挑起,两人四粒眼珠子直巴巴盯着锅底看。

    “唉哦”两秒钟后,两人看清锅底叠着的“一只只小玩意儿”不约而同的反应是撇开头恶心地猛吐舌头。

    “你们干么?”老板拿起菜刀猛剁砧板,当下怒不可遏地吼过来。“我煮的东西不好吃吗?!”

    “没事!没事!你煮的东西棒极了!”舒晨光急忙打圆场,然后细声的问刘莫奇。“怎么办?不吃大概走不出去。”

    她好后悔不先搞清楚状况就走进来送死。

    “但是这是什么?”刘莫奇面有难色的问,从汤里舀起一只小东西,小东西的体积大约一个汤匙面大,四只脚一颗头,就在汤匙外荡着。

    老板又暴喝过来

    “那是乳鳖!罢出生两三天就买来煮汤熬膳,很珍贵的!不识货!”

    “乳鳖”舒晨光愁眉苦脸的重复老板的话。“现在怎么办?”

    “猜拳好不好?”刘莫奇觉得自己的胃在翻滚。

    “输的人吃是不是?”

    “对。”他沈痛的回应,伸出右手,作出手势

    “剪刀、石头、布!”

    “布?!啊!我输了!”刘莫奇不顾形象的惨叫。

    而舒晨光则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吃!吃!快!一整只!”

    刘莫奇五官扭曲,极度勉强地咬下一只。

    “再来!”他喝道,心理上有点不平衡了。

    “剪刀、石头、布!”

    “啊!啊!我又输了!”

    “哈哈哈哈快吃!”舒晨光乐歪了。

    “再来!”

    “剪刀、石头、布!”

    “啊啊啊”“再来!”

    “剪刀、石头、布!”

    “再来!”

    “再来!”

    “再来!”

    刘莫奇颓然盯着那一大锅葯膳,一时之间,脑中一片空白,没想到在他与舒晨光一来一往间,一大锅的乳鳖竟然全进了他的肚子,现在就剩下最后一只,在汤里头载浮载沉。

    而且就在前一秒,已决定它必须同前面伙伴一般一起下他的肚。

    他绷着的脸微微扬起,勉勉强强舀起那只鳖,静坐不动,然后,他没说什么,便将它放入口中。

    舒晨光一看,马上发出格格的笑声,还故意取笑他地问:“好吃吗?”

    “你尝尝看!”

    刘莫奇含糊地说了句,突然伸手抱住舒晨光的颈背,舒晨光斜着头望他,心脏差点没停掉,那只乳鳖三分之二在他口中,三分之一则在他的唇边,他正企图将它送进她口中逼她吃掉。

    “呀!呀!”

    她尖叫连连,两颊通红似火,闭上睫毛拚命抵抗。

    她怎么能吃呢?第一,那是只出生只有两三天的小鳖仔;第二,那是他的嘴,她要是吃了,肯定会跟他口对口地吻到,她哪敢啊?

    好啦!她承认她是很“肖想”可也不能真的发生吧?!

    “不行不行”舒晨光犹在做最后挣扎。

    “你刚才不是笑得很开心,看我吃得很快乐吗?现在换你!”刘莫奇可不准备放过她,加强攻势,执意要喂她,将她揽在怀里,搂得可紧了。

    “啊啊救命!”她一挣脱他上刻拄着拐杖,一跛一跛往外逃。

    她逃,他当然就追。“不要跑!”

    “不要!”

    “不要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人穿梭在星光灿烂的巷道中,到最后,已然笑闹成一团,所有的是非,似乎离两人好远、好远

    刘莫奇明明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本书,心思却完全不在上面,占据他全盘注意力的是一幕幕他与舒晨光相处的情景,以及默默漾在唇角的笑意。

    咚!咚!咚

    客厅里的壁钟敲了十一下,响亮的钟声传遍整座屋子。

    之后,走廊响起一阵脚步声,下一秒打开书房房门的,即是经常散发着迷人气质的方帝杰。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莫奇!”

    方帝杰热络的说了句,便老大不客气地走进来。

    “你的人我几天前就替你接回来了,请问今天来又有什么事?”刘莫奇收起笑容问着,放下手中的书籍,两手交握在腹前,自若地面对他。

    “什么你的人我的人?安妮是你的亲妹妹耶,说得好像不相干似的!”方帝杰说着,缓缓坐进与刘莫奇面对面的椅子中。

    “嫁给你之后就不是了。”

    刘安妮的的确确是他刘莫奇年仅二十三岁的亲妹妹,高中毕业之后,便出国留学,与爸妈长年定居国外。两年前见到他时,是在订婚的喜宴上,当时刘莫奇并不知道未来妹夫的底细,一直到方帝杰赫然出现在他家门口时,他才恍然大悟安妮的对方竟然是这家伙,两人瞒着他交往都已经五年多了。

    “当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的心力从此就将全盘投注在我一个人身上,爱我一个人。”

    “喔,那我祝福你们。”

    “喂,反应别这么冷淡!”

    “我哪有?”

    方帝杰不答反问:“你这几天在忙什么?中午休息时间去饭店找你,不见人影;晚上打电话过来,佣人也说你不在家,你到底在干么?”

    “无可奉告。”他答得泰然自若。

    方帝杰漾起了嘴角。“人一遇好事就会满面春风,你不对劲哦”他漂亮的眸子,意味深远。

    “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房门在你背后,请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刘莫奇马上摆出咄咄逼人的姿态。

    方帝杰耸肩。“反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言归正传,两星期后是我跟安妮结婚的日子,不过我公司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这星期得去日本一趟,你这几天能不能先替我陪安妮去挑礼服?”

    “那有什么问题?”

    “太好了!事情我都跟安妮解释过了,她明白,我也答应她,等我回来后,会好好补偿她。女人嘛,就爱这一套,尤其是你妹,屡试不爽!”他志得意满的朝刘莫奇挑了一下俊眉。

    刘莫奇仔细端倪着他,不说一个字。

    那暖昧不明的神态,让方帝杰满脑子问号。

    他正要开口问清楚,刘莫奇却抢先叫老王进来。

    “什么事,刘先生?”老王一面满嘴水果的问,一面用力要吞咽下去,一看就知道是在吃水果时,被突然召唤进来。真是下人难当呀!

    “替我办件事。”

    “什么事?”

    刘莫奇对着老王一一交代清楚。

    “喔喔,我知道了好,好没问题我马上安排”

    只是随着他们的谈话,方帝杰愈听左边眉头挑得越高。

    他今天一进门,就知道不对劲,原来是这家伙

    “呵!”

    他发出低沉的笑声,点起一条香烟,透过曲弯不断袅袅升空的烟雾,不再出声,一迳一语未发,细细端详他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