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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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炸案过后,彷佛一切都沉静下来,风平浪静得教人嗅不出一点危险的味道。

    然而过度的静寂反让阮绵绵高度戒备起来,她大力要求撤换公司大楼及他公寓的保全设备,更小心翼翼全天候保护白睦的安全。

    她过度的认真,一开始常让白睦感到烦躁,但久了他也就习惯双眼所扫到之处,会有一抹纤细身影的存在。

    日子就在这种时时警戒、提心吊胆的心情下快速飞逝

    “根据浩然保全的调查结果,上次的爆裂物是由外行人拼装出来的,只要稍具一点化学常识的人都可以制造出来。”

    阮绵绵拿着一份详细的文件,站在白睦办公桌前轻声报告着。

    “这就是调查一个月后所得的结果?”白睦眉未挑,眼未抬,一出口就是浓浓讽刺。

    “当然不是!”她郑重否认“除了一个月前的爆炸案之外,我还请调查员详加调查了一些事。”

    白睦耸耸肩,没有追问下去的兴趣。

    阮绵绵也早习惯他那副爱理不理的调调“调查之下才知道原来有几件可疑的事件早已发生,但为什么白先生都没察觉到异状呢?”

    “那不是我该注意的事。”

    他的漠不关心让阮绵绵心底冒出阵阵恼气“关乎自己的性命安危,怎可不小心注意一点?从最早开始的车祸事件,煞车系统遭到人为破坏,就显示出有人想对白先生不利了。”

    “那又如何?”白睦抬起脸,似笑非笑的勾唇“一条烂命,谁想拿就拿吧!”

    他对生命自暴自弃的态度,让阮绵绵忍不住跺了两下脚,深吸口气冷静后,继续说道:“再来公车上的色狼”

    白睦脸色微变,冷声警告:“阮绵绵,别再给我提起这件事!”

    “我无意勾起你不愉快的回忆。”阮绵绵赶紧解释“那名被我押到警局的色狼”接收到他冷狠的白眼,她马上改口:“那名对白先生意图不轨的男子,真实身分是黑市杀手,只不过在他下手前就被我阻扰了。”

    “浩然保全真是神通广大,竟然连这种事也查得出来。”

    “那当然。”阮绵绵感到与有荣焉的挺起胸膛“我们公司的情报网不容人小觑,还有我父亲年轻时广结下的人脉”

    白睦厌烦的皱眉“阮小姐,看来你相当爱你父亲。”

    “当然。”她老实的点头“我父亲不但扶养我长大,还给我满满的爱,我当然爱他。”

    “呿!”白睦轻嗤一声。

    见到她谈及“父亲”这号人物时的满足快乐神情,他的心就一阵阵不舒服,低气压让他忍不住想用尖锐言词伤害她。然而想起上一回的巴掌事件,她露出悲伤神色,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样,不知何故,他心就阵阵紧缩难受,让他说不出任何的尖酸话语。

    见他颇不认同的模样,阮绵绵拧眉质问:“白先生,难道你不爱你的父母吗?”

    他冷笑“私生子哪配说爱。”

    “对不起。”她说话真是不经大脑,一时忘记他的敏感身世。

    “不用跟我抱歉,反正我的身世早已人尽皆知,杂志上不也写明我母亲是专门勾引别人丈夫的狐狸精吗?那是事实没错。”

    他的坦然教阮绵绵愧疚感更深,她将脸埋进调查报告中,飞快的将话题重心转回调查上头。

    “车上色狼与意图抢劫,实际上都是假象,他们受雇于他人想谋害白先生,至于受雇于何人,他们也不知道,全程是以书信接洽、通知,看得出雇主不愿暴露身分。由以上的事件可推测出,想杀白先生的神秘人物应是有一定的身分地位,也或许是久未与社会接触,所以才会找上只有三脚猫功夫的杀手。”偷觑了面无表情的白睦一眼“白先生,你有没有觉得可疑的人选?”

    “有。”他答得笃定。

    阮绵绵神色一凛“那么请给我名单,我好请公司调查员一一调查清楚,将凶手抓出来!”

    “那可多了。”他淡然一笑“在商场上我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对我有谋害之心的十根手指头都数不完,不过直到现在我还活得好好的就是了。”

    嘴角开始微微抽搐,阮绵绵发现要跟他和平相处还真是一门深奥学问,不过也多亏一个月来的相处,让她逐渐适应他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恶质个性。

    悄悄做了个深呼吸,她决定像往常一样不跟他计较“这样看来,白先生真像是九命怪猫,不过有再多条命也挡不住一再的狙杀行动,还是把凶手找出来才是上上之策。”

    “说不定”白睦放下手中钢笔,将身子往后靠躺,借机伸展桌底下的一双长腿“想杀我的人就在我身边。”

    一语惊醒梦中人!

    “没错。”阮绵绵惊讶瞪眼“从种种狙杀行动看来,凶手应该相当熟悉白先生身边的一切,尤其一个月前的爆炸凶手要如何痹篇保全及警卫耳目装上炸葯呢?若不是身边的人又怎会有机会安装炸葯呢?白先生,你有疑心的人选吗?”

    他答得干脆俐落“没有。”

    阮绵绵泄气一叹“我想也是。”

    一个连自己生命都不重视的人,又怎会想把凶手找出来?

    对话到此结束,白睦再度将自己投进工作中,垂眼掩去内心百转千回的诡谲心思。

    就快了再给他一点时间就可以达成目的了,就快了

    想到布置已久的计画即要大功告成,他的唇角弯起,不禁逸出一抹阴险得意的笑,却教不经意捕捉到他森冷一面的阮绵绵浑身一颤

    --

    白睦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在他身上,她感受不到一丝友善气息,他总是以冰冷态度对待身边所有的人,吐出嘴的绝对没好话。

    她不懂,为什么他要用这种恶劣态度待人呢?

    任阮绵绵想破头也不懂白睦的脑袋里在想什么,搞不好他脑子里装的都是算计别人的奸计阴谋。

    尽管白睦对她一出口就没好话,好似以欺侮她为乐,但她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想要好好深入了解他。

    她好想知道褪去冷漠的他是何模样。

    是否望着她的眼神不会再冷冰冰?笑起来的样子也不再阴阳怪气?甚至连对话都会变得好温柔?

    思绪乍然停止,理智随即将涨满脑子的热气给驱走,阮绵绵猛然惊觉到曾几何时,整个脑袋都装满了白睦的种种?

    她变得好奇怪!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呢?

    伸手摸摸额头,确认自己没发烧后,疑虑更深。

    既然她没感冒发烧、也没有身体不适,为什么她的脸老是热烫不已?尤其每当目光与正在批阅卷宗的白睦一对上,体温随即节节升高。

    “好奇怪”她小声嘟嚷疑惑着。

    如果这不是生病靶冒,那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每每一接触到白睦投射过来的眸光,或是偷觑他充满邪气的眼神,一团火热就从身体里边轰然一声爆开来?

    她不懂,为什么为什么自从在医院里被他强吻过后,一双眼就会不试曝制的往白睦身上瞄去,而且只要他没发现她在偷看他,她心情就会莫名其妙的快乐起来?

    她肯定病了!

    一定是这样!

    皱着眉,阮绵绵终于知道这阵子以来的怪异是因为何故,原来就是因为她病了!

    生病就该找医生。

    只是这种一见到白睦就脸红心跳的病症有哪位医生会医?还有与白睦四目相对,整个人就红烫得如红章鱼,这种奇症有葯可治吗?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在文件栏上签下名,早已注意到她怪异举止的白睦,冷不防的出声问。

    他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处于伤脑筋状态的阮绵绵吓得心漏跳一拍,眨眨圆瞳,她小心翼翼的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白先生,你在跟我说话吗?”

    “办公室内只有我跟你,难不成我有通灵本事?”当他的贴身保镳也一段时间了,她还是一副傻气样。

    “喔”她垂眼,小声否认:“哪有我哪有一直盯着你看。”

    “喔。”白睦不在意的轻应一声。

    气氛又回归原先的沉闷安静,阮绵绵开始觉得不自在起来。

    照理说他应该会借机讽刺她一番,又或者说几句难听话跟她抬杠,结果什么都没有,让她感到怅然若失。

    然后,她垂下的双眼又不自觉的悄悄往白睦的身上觑去。

    起先,感受到她不断投射而来的灼热视线,白睦只是感到烦心,但一对上她的眼,她即红着脸飞快的转移视线,却开始让他觉得有趣。

    几次下来后,他赫然发现自己喜欢这种你逃我抓的小游戏。

    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小男孩,白睦当然明白阮绵绵不断投射而来的目光隐含着打探、好奇及期待,这举动对男人而言是种挑逗,不过从她青涩的反应看来,她并不知道这举动隐含的意思。

    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名之后,白睦再次清楚感觉到那道灼灼目光袭来。

    当下,他扔下手中的钢笔,倏地起身朝阮绵绵笔直走去。

    “白先生,你”没料到他会突然站起来,且朝她走来,阮绵绵的一颗心不禁慌乱起来,紧抱着调查报告,想掩饰因他而产生的惊慌“你想干什么?”

    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白睦冲着她弯唇一笑,在她来不及反应过来前,伸指勾起她的下巴,直接覆上她的唇。

    咚的一声,她惊诧不已的同时,调查报告从她手中滑落

    顿时,昏天暗地的眩晕感朝阮绵绵整个人袭上,在唇与唇相贴的那一刻,不禁逸出一记嘤咛声,双眼缓缓闭起

    不似之前狂野霸道的吻,这回白睦轻柔的亲吻她的唇片,细碎的吻不间断的落于她的嘴角、唇上,最后徐徐探出火热舌尖滑入她温香樱口,调戏、逗弄着她不知所措的小香舌,直到听见她求饶的吁吁喘气,才肯离开。

    “为为什么?”缓缓睁开迷蒙的眼,她轻吐馨息低问。

    “什么为什么?”他装傻,莞尔一笑反问。

    “为什么要吻我?”

    “因为你的眼神在勾引我。”

    小脸迅速涨红,阮绵绵一把推开他,大声否认:“我没有!”

    “你有。”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脸庞,轻柔的来回抚摩,一缕邪笑爬上眼角“那你为什么一直偷看我?”

    “我”迎视他戏谑的眼,她心乱如麻,脑子跟着变浆糊,答不出话来。

    “又想否认?”他摇头,发出啧啧声“阮小姐,你父亲没教过你说谎是不好的吗?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可以大方告诉你,你爱上我了对不对?”

    阮绵绵大惊,第一个掠过她脑海的感受是

    “怎么可能!?”

    她错愕刷白的脸色让白睦的心跳抽了两下,更察觉到他不想听到她的坚决否认。

    “怎么不可能?”他反问“难道你没有爱上我的可能性吗?”

    “爱爱上你?”她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回荡着他的字句“为什么我要爱上你?”

    “你一直偷看我不就是希望我注意你吗?”

    一箭中心!

    才刚褪红的脸蛋又迅速烧红一片,既惊且羞的她颤颤反问:“你你怎么知道?”

    他是多可怕的男人啊!竟然连她的眼神都读得出来。

    她确是希望能让他多注意她一点,而她也一点也不知道何以希冀他的在乎及重视,他明明那样的讨人厌

    可是一颗心却忍不住牵挂着他,想起他对自己死活的不在乎,她的心就不断隐隐刺痛,让她无法作视不管。

    当他吻她时,一颗心会无法自抑的快乐飞扬,让她不禁怀疑要是他多吻她几次,心脏会不会承受不了过重负荷而爆炸?

    “阮小姐,我想你的爱情学分需要好好修一修才行”走上前,白睦探出手,将她揽抱进怀中。

    处于震惊之中的阮绵绵,无法作反应,只得傻愣愣看着他充满邪气诱惑的迷人笑颜。

    她的呼吸被他的笑给夺走,心及身体似乎都不再属于自己,只能随着他的情绪起伏而摇摆着。

    “爱情学分要怎么修?”

    她的世界单纯得如白纸,心性纯洁得让人无法置信,然而白睦的内心却涌进了欣喜欢愉。

    眼前的这个女人真是可爱得让人爱不释手,若是遇上其他坏男人,可就没有他这么慈悲了。

    令他惊奇的还不只有这一点,明知道他的性格有多差劲,她却像打不倒的金刚,一次又一次的坚强站起,迎战他的刻薄。

    像她这种傻气又固执的女人要上哪儿找?

    他对她动心了吗?

    对她产生好感,甚至是爱恋了吗?

    目前的情感还不够强烈到让他想把她留在身边,不过吻她的滋味是那样的好,抱着她的感觉是那样的踏实,与她唇枪舌战是那样的愉快。

    是的,不可否认,她虽不像他认识的势利女人一样,但她单纯直率的个性却是他所厌恶的,他想污染、抹黑她,只不过

    现在到底是谁改变了谁还尚未见分晓,而他不介意吃吃她的小豆腐,多享受一下戏弄她的乐趣。

    半瞇起眼,将浮动于心上的真实想法给掩去,伸出长指,他以指腹轻柔的按压她红润的双唇。

    望着她美丽水瞳,似在引诱他快快顺从内心欲望,他瘖哑的开口:“爱情学分首先是要这样修的我会好好教你”他的声音消失于贴合的唇瓣上头,轻巧细腻的吮吻她的柔软双唇,勾动着她生涩的反应

    叩叩!平稳的敲门声伴随着唤声不识趣响起“白先生。”

    “啊!”阮绵绵惊呼一声,反应极快的将环抱着她的白睦推开,接着蹲下捡起调查报告,遮住布满红潮的脸蛋。

    王律柏一进办公室,所看见的就是阮绵绵遮脸,白睦一脸莞尔的奇怪场景,但他也不以为意,直接越过阮绵绵,向白睦递上一份卷宗。

    “白先生,业务部的急件。”

    身为助理就是每天得跑公司每层楼收取急件,而美丽的花瓶秘书则是安排行程约会及打发来客,相较之下,他就苦命许多。

    “嗯。”白睦接过卷宗,略为翻看,边走回办公桌后。

    阮绵绵则趁机躲到角落去平息残留于身体里的兴奋情绪,及让发烫的脸蛋渐渐冷却下来。

    “白先生,我还有事要向你报告。”站在办公桌前,王律柏尽职转告下层意见。

    “说。”白睦简洁有力的应允。

    “近日来因为股价的跌停,已经引起一些小鄙东的不满。”王律柏一脸忧虑“威扬的股价已经跌破历年来的新低点,公司还发公文说要向股东们募集资金”

    扒上卷宗,白睦口吻冷淡“天底下没有稳赚不赔的投资。”

    “报章媒体都在报导说威扬集团有财务危机,所以才向银行进行超贷,目的是想把钱投入股市,让股价止跌回涨。”他顿了下“因为有这样的谣传,所以现在公司上下人心惶惶,这样会影响工作士气,不知道需不需要召开记者会说明一下较好?”

    “不用!”白睦不假思索的一口回绝“外头要怎么传不关我们的事,股价本来就是久涨必跌,跌久必涨。”

    “那为什么要跟银行进行超贷?”这一点他百思莫解“以威扬集团的财力,并不用再去扛下庞大利息,这样对整个集团的营运”

    “你管太多了。”

    淡然的口吻中有着浓浓的不悦情绪,让王律柏不禁又开始猛冒冷汗“白先生对不起,威扬集团是由您当家,您想怎么做下属没资格过问,只不过外边满天飞的谣言是不是该让它止息,否则会影响”

    冷冷的将卷宗往桌面一扔,紧绷的俊颜充分显示出他的不满“我需要你来提醒我怎么做个集团决策者吗?”

    “白先生,对不起!我不该踰越本分。”王律柏赶紧弯腰道歉。

    白睦斜看他一眼,徐缓道出盘算:“如果真要举办记者会,我看就选在下礼拜集团成立二十周年酒会上召开吧!到时外界想知道的事我都会一一解答,媒体的事就交给你去负责。”

    “好的,白先生。”得到答案后,他不禁松了口气“那我出去做事了。”

    看着王律柏面带微笑离开,阮绵绵一转头,也看见白睦咧唇露出难得一见的开怀畅笑。

    “听起来,公司好像陷入危机了,为什么你还笑得出来?”他的笑充满快意,好像对所听闻的一切满意不已。

    白睦敛住笑,大方坦承:“我是很高兴没错,处心积虑终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眨眨眼,她一脸困惑“我不懂。”

    “你不懂没关系,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他的双瞳闪烁着得意光点,喃喃低语:“接下来就要进行最后一步了。”

    “什么最后一步?”他的笑太诡异了,诡异到她想追根究底。

    白睦深深凝看着她,她单纯无知的脸庞与他充满心机诡计的嘴脸成反比,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吸引他的目光及注意力。

    “你想知道?”四目相对的一刻,他充满警戒的心有了松动。

    阮绵绵点头,只要有关他的事,她都深切的想知道。

    “我可以告诉你”她走到办公桌前,等待他的详细解释。

    看着她清澈澄净的双瞳,白睦的声调下意识变得温柔“如果我告诉你,我想弄垮威扬集团,你信还是不信?”

    --

    “乱来!真是乱来!”

    林丽香将手中的报告一把扔到地上,人也因为过度震惊、气愤而跌坐进沙发里。

    “白夫人,你得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威扬迟早会出事啊!”“是啊,白夫人,虽然新任总裁是白老爷的儿子,你也不能任他这样乱来啊!”“他不但强迫解散董事会,另立新的董事会,又大举更新公司制度,一些被视为无用的干部纷纷被遣退”

    “新总裁在公司最需要人心安定的时候,非但没有做到稳定军心,反而引进一批空降部队,严重动摇鲍司内部建立多年的固本”

    “白夫人,近来因为业务成绩跌落,导致股价也跟着跌停,再这样下去可不堪设想啊!”“好,我知道了。”深吸口气,林丽香打起精神,安抚以探视为名前来的老董事们“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

    “白夫人,一切就拜托你了。”

    得到她的承诺,老董事们总算松了口气,纷纷离去。

    当室内恢复原先的静寂时,林丽香缓缓站起身,弯腰拾起被扔弃于地面的报告书。

    翻看着一页页的详细分析及说明,她眼中的忧虑更为深沉。

    “为什么会这样”她无法置信,看着报表数字,喃喃自语起来“我明明亲自请他好好打理威扬集团,而不是搞出难以收拾的烂摊子!我答应过老爷,我会替他好好照顾白睦,那孩子树立太多的敌人,所以才替他请保镳,保护他的安全我也答应老爷会好好看顾住威扬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无法相信,自己对白睦的全然信任,换来的竟是威扬摇摇欲坠的下场。

    “不不可以!”眼神一烁,她将手中的报表撕毁,化成碎花片片落地“老爷不在了,我要代替老爷守护白家的产业,我有那个义务及责任,我不能让他胡来,绝对不能”

    她深吸口气,双瞳迸射出一股执拗坚决光芒,咬牙切齿的低语:“白睦,如果你敢危害威扬一分一毫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