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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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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培龄现在学习得怎么样了?”

    三天过后,柳培村打了通电话给关劲东,关心着培龄的学习进度。

    “她嗯还好。”正在书房翻阅文件的关劲东突然接到他的询问,想了好久才这么说。

    “你是在安慰我吗?”柳培村从他的语意中猜出端倪。

    “柳老,很多事都不是一蹴可几的,依她的资质与学习态度是要一段时间才能看见成果。”关劲东冷静地说,尽量不伤及老人家的心。

    “我懂你这么说我更明白了。”他揉揉眉心“只是我很想赎罪,为过去所做的错事尽点心。”

    必劲东可以理解地点点头“您放心,日子一久,她定能体会您的心情,所以您要多保重。”

    “我会,只是我年纪大了,体力又不及以前,所以培龄的事还得麻烦你,你会不会觉得我的要求太过分?”

    “快别这么说,我只知道,没有你就没有我。”关劲东懂得何谓“受人点滴、泉涌以报”的道理。

    “但我绝对没有要你回报的意思。”柳培村立即说。

    “我知道。”

    “而是我不相信别人。”柳培村轻轻叹了口气“只有你。”

    必劲东扯唇一笑,但依然不敢打包票可以把一块普通石头琢磨成璞玉,只能回答“我尽力。”

    闻言,柳培村松了口气“尽力就好,我也只能请求你尽力了。”

    被他这么一说,关劲东静默不语。

    “对了,春洋建设所盖的八田大厦明天落成,将在八田饭店举行盛大的晚宴,你收到邀请函了没?”柳培村突然转了个话题。

    “当然收到了。”

    “明晚我想让培龄代替我去。”他是考虑了许久才下这个决定的。

    “您说什么?这个决定未免太匆促了!”关劲东可是一点儿都不同意。

    “我知道我是操之过急,但是,让她早点接触上流社会的人,有助于她未来的发展,不是吗?”现在柳培村一心想的只是培龄。

    “这”“拜托你。”老人家再次恳求。

    “好吧!但还是那句老话,带她出席可以,但她的未来我可不敢保证。”关劲东深思后便说。

    “谢谢,我明白。”柳培村感激万分。

    必劲东轻逸出一抹无奈地微笑,挂了电话后,眉头已控制不住地拢起“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她?”

    就在他颦额深叹之际,突然外头传来一种怪异的声响。关劲东愈听愈觉得不对劲,走出书房一瞧,竟然看见她搬了一堆食物在餐厅里快乐的大啖着。

    “你一天不吃这种高热量的东西就会死吗?”他站在她背后突然出声。

    培龄吓了一跳,回头看着他那一脸不屑的神情,内心大为受伤地说:“我一整天的食物都被你控制着,你是不是存心想饿死我啊?”

    “你的食物都是经过营养师配制而成的,绝对饿不死你,ok?”他就站在餐厅门外,倚着门框说。

    “话是没错,可我不爱吃呀!”尤其是沙拉餐。

    “我知道你爱吃什么。”他连想都不想便说。

    “真的?”

    “蛋糕甜点、西餐牛排、饮料可乐、零嘴蜜饯。”他随口说了几样东西。

    “你怎么知道?真厉害!”虽然有点儿难为情,但她还真不得不佩服他。

    “因为桌上正好有这些东西。”他用眼神瞄了瞄桌上一堆可怕的高热量食物“我看我明天得把冰箱清空才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吃一些东西就会吃垮你?”她很不满地噘起嘴。

    培龄就是想不透,为何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会渐渐在意他说些什么、想些什么?只要他对她的评价不好,她就难过得想痛哭流涕。

    虽说如此,对于关劲东来说,为了她好,他还是非得这么伤她不可。

    因为,他隐约看得出来其实她的五官算是清秀漂亮,还拥有白皙无瑕的皮肤,他深信,只要她努力的节制饮食,自然而然的瘦下来,她应该会活得更有自信。

    “肥胖又不是罪。”她不平地说。

    “没错,是不及罪,但却能影响你的一生。”他说的是事实,在上流社会里,那些名流非但会以“金钱”作为衡量朋友的标准,也会以“美貌”为优先选择的条件。

    “我才不管这些。”她赌气地说。

    “那就随便你了。”他跨出餐厅,却突然又止住步子“明晚有场很重要的晚宴,你将代表富亿集团前往。”

    “啊?!你说什么?”她她什么都不懂,根本没有信心可以做好这件事。

    “明晚的晚宴你无论如何都必须到。”他不厌其烦地又说了一遍。

    “怎么会是我?”她很讶异。

    “因为你是柳老的继承人。”他眉头一扬。

    “怎么又是继承人这三个字!”她似乎对“继承人”三个字已感到厌烦了,

    “如果我不是柳培村的继承人,你还会理我吗?”

    “哈你以为我图你什么吗?坦白告诉你吧!我之所以理你,不过是想救一个人,懂吗?”他烁亮的眼光直盯在她脸上。由于背光,使得他被一团团光晕所包围,在她眼中真是帅呆了!

    见她好半晌没反应,他不禁走近她,与她眼对着眼“你又神游到哪儿去了?我刚刚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嗯!你说你要救人,是救谁呢?”她傻气的问。

    “当然是你了。”他撇唇一笑。

    “我好的很,请你不要老是把救你、改变你挂在嘴上行吗?”在培龄的观念中,自然就是美“我才不在乎自己的模样,即便胖是吧!电视上不也有很多胖子美女演偶像剧。”

    “请问,她们是主角吗?”他虽然不看偶像剧,但是用膝盖想也知道答案。

    “这”她愣了一下“的确不是。”

    必劲东板起脸色“还有,请你搞清楚,我之所以要改变你、救你,不只是针对你的外表,说穿了,外貌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你的气质与内在。”

    “气质我承认这个我没有啦!可我的内在很好呀!我很善良的,邻居们都这么说。”

    “善良?”他落下一串畅笑“善良只是被骗的借口。”

    “被骗?”她不懂。

    从她眼中看出她的不解,于是他说:“希望有一天你会懂这个道理,不过,现在要面对的是明晚的晚宴,你的衣着打扮我会负责,但到了那儿之后的一切应对,你就身负着富亿集团形象的褒与眨了。”

    “我?”她猛一愣,慢半拍地尖叫了声“啊--不要、不要,你说我能不能不去?”

    “不能。”他毫不考虑地回答。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如果我弄砸了,拾富亿带来负面影响呢?”她很担心。

    “咦!你不是不喜欢你伯父吗?搞砸了不是更好?”扯高嘴角,他半瞇着眸笑了笑。

    “我我”她无措地挺起胸说:“我是不喜欢他,可也没必要搞垮他辛苦建立的公司,再说我可是继承人。”

    “哦!现在你又喜欢继承人这三个字了?”他不屑的撇撇嘴。

    “我”培龄深感自己被侮辱了,可刚刚那句话又是从自己口里说出来的,想否认根本不可能,在心慌意乱下,她居然对他吼道:“关劲东,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你非要欺负我你才开心?”

    这一出声,她和他同时震住了,非但如此,培龄的心跳甚至控制不住地猛然加速,小脸也涨得火红

    完了、完蛋了、彻底的完蛋了,不知道关劲东会怎么看她

    “谢谢你的喜欢,我还真是受宠若惊。”数秒之后,他的表情已由愕然转为玩世不恭。

    “你你”她好想问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表情与眼神看她,可是她问不出口。

    “别忘了明晚的事,还有,桌上的东西劝你搬回冰箱吧!否则你肯定会后悔。”落下这句话后,他就当着她的面毫无感情地转身离开。

    望着他无情的背影,一股火气突然燃上她的胸口,她坐下来看着满桌子的东西其实,她已没啥食欲了,可为了激怒他,她竟毫不节制地大吃了起来

    只是为什么吃进嘴里的全是她咸湿的泪水

    ----

    第二天一整天培龄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老是出纰漏。

    不是倒茶被开水烫到,就是扫地时被扫把绊倒,连吃饭都被饭粒给噎着。本来好不容易上手的帐务试算也因为心神不宁竟然没一笔算对的,那种度“秒”如年的感觉还真不是人过的。

    “你到底怎么了?再这么下去,我可得祭出处罚办法了。”关劲东的处罚不外乎是限制她的饮食热量,或罚她中午不得休息,得前往总机处接电话。

    “不要啦!我尽量专心就是了嘛!”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无法控制紧张的情绪。

    “你唉!”他摇摇头“如果你能在午休前做完手上那笔帐的话,我就收回处罚。”

    “好嘛!”她鼓起腮帮子,重新瞪着那些数字专心计算。

    好不容易在十二点前半分钟她交了差,关劲东特地允许她去餐厅用餐,这点倒是让她开心了一下下。

    可吃完饭后,又是一阵冗长的等待,透过玻璃墙,他望着她那副局促不安的神情,摇着脑袋说:“你就算急死也没用,何不放松心情。”

    “啊!”她怔怔地转首看着他“你看得出来我很心急?”

    “不用看,你的心跳声我这里都听得见。”他微微一笑。

    “什么?!”培龄赶紧捂住心口,当她看见他脸上那道促狭的神情时,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我劝你还是别再胡思乱想了,就算爱一个男人也不用这么心神不宁吧!”他明知道她在紧张什么,却故意用这样的话语挖苦她。

    “我才不是因为你呢!”她朝他喊过去。

    “那就好。认真点,离下班还很久,如果还是不能定下心,你就把它当成是你期待已久的第一次毕业舞会。”

    他突然转为正经的话语让她好意外,可又不知该如何响应,只好静默下来,乖乖专心在公事上。

    不过,他的话倒真出奇的安抚了她不安的心情,若把它当成毕业舞会,的确是很让人期待却又怕受伤害,但倘若无人邀舞,她大不了就当自己是块木头待在哪儿发呆就行了。

    对,如果到了晚上,她就跟在他身后,什么话都不要说就对了!

    人一专心,时间就过得特别快,一眨眼下班时间已到,这时林秘书按了内线进来说:“燕子小姐已经到了。”

    “请她进来。”

    他挂上电话后下久,一位看起来雍容华贵的妇人进入办公室,跟在她身边的则是她的助手。

    “燕子,不好意思让你亲自走一趟。”关劲东站起身笑望着她。

    “关总裁有急事,我当然得撇下所有事过来了。”燕子眼尖的看向坐在玻璃墙后的培龄“是为那位小姐准备的吗?”

    “没错,东西都带来了?”关劲东问。

    “都带来了。”

    “好,左边那间是休息室,里头附有卫浴设备,可以自由运用。”他往左一比,接着又转向培龄“进去吧!”

    “啊我?”她傻傻的站起来。

    “这位燕子小姐是来为你换装的。”关劲东简单地解释。

    “换装。”对呀!她烦恼了一整天的事就要来临了。

    “傻在这儿干嘛,还不快去。”

    在他的催促声中,她只好随着燕子一块儿进入一旁的休息室。

    必劲东充分利用时间又处理了几份急件,才告一个段落,她正巧从里头缓缓走了出来,眼前经过特别装扮的她,整个人给人一种亮丽清新的感觉。

    她的五官原本就很匀称妍美,化上淡淡的妆后更添加了一抹柔丽的韵味,衣服经过特别的挑选,虽可稍稍遮掩住她略嫌粗的腰身,但浑圆的身材仍显臃肿了些。

    “燕子,难道没有再好一点的衣服了?”

    必劲东这句话让含羞垂首的培龄猛抬起头,再看看自己,难道她穿这身衣服很难看?可她刚刚照了镜子,还觉得挺好看的嘛!

    “总裁,如果早个几天告诉我,或许我可以为翁小姐专门裁制,可才一天我能挑的就只有这一套了。”燕子赶紧解释道。

    培龄可以感觉到她回头睇视着自己的目光有些责难,好像害她被念是她的错似的“如果真的上不了面,我不去就是了嘛!”

    “你又在发什么小姐脾气?我看也只能这样了。”他转向燕子“谢谢你了,别太内疚,我知道错不在你。”

    闻言,她这才敞开笑容,点头说:“谢谢关总裁,那我们回去了。”

    待他们一走,他便对培龄说:“等我一会儿,我去里头梳洗一下,换了装便可以走了。”

    “嗯!”她虽然不太开心,但也只好应允地坐在沙发上等他,可她的心情早已被他刚刚的话弄得更乱,连一点自信都没有了。

    ----

    到了八田饭店,关劲东绅士地搀扶着她的手臂,双双步进会场。

    他的到场立即引来不少名媛的注目,即便前阵子他的床上绯闻被刊登在八卦杂志上,却没有削减他的魅力,反倒是照片上清晰的男性肌理引起不少女人惊讶、爱慕的眼神。

    “关总裁,你来了?”有几位名媛立即上前问候,可当目光瞟向培龄时,无不睁大眼瞧着“请问这位是?”

    “她是富亿集团柳老的侄女,今天代表富亿集团出席。”关劲华简单的介绍者。

    “他是柳培村的侄女!”众名暖讶异的看向她的身材。

    “怎么样?不像吗?但我不姓柳,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翁培龄。”她大声说道,可当这话一出口,马上看见她们惊愕得无以复加的神情。

    转首看向关劲东,他却只是黯下眼,撂了一句“有些话不要逞强说。”

    “我怎么了?”

    “天哪!她她居然是跟你开房间的那个女人?”她们指着培龄。

    她们这一惊呼,培龄才想起当初他说要惩处她,所以要她顶替那个没穿衣服的女人的事

    她立即红透脸,面对她们这样的目光与表情,尴尬得哑口无言。

    “再怎么说,她也算是个女人吧!”关劲东说着,便噙着微笑将她带入会场。

    可培龄却发现在那几个女人的宣传下,大家的目光瞬间全都转移到她身上,几番挣扎后,她知道自己是待不下了。

    “你要去哪儿?”他拉住正想转身落跑的她。

    “我要回去了。”

    “不想别人注意你,就要保持冷静和平常心,你愈是手足无措,就愈会成为他们的笑柄。”他瞇起眸说。

    “我不行。”她直摇头。

    “只要面带微笑就可以了。”他握紧她的手“有我在,不能害怕。”

    望着他那张坚定的表情,她深吸口气,认真的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丙真接下来的时间,她不再表现出害怕,甚至有不少男性邀舞,但都被不会跳舞的她拒绝了。

    反观关劲东却如鱼得水般地周旋在众女人之间,根本找不出时间陪伴她,让她感到有点儿无助。

    突然,有个男人朝她走来“翁小姐,有这个荣幸请你跳支舞吗?”

    她摇摇头“对不起,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她仍没啥兴致的窝在位子上,一味地摇头。

    男人见状却撇撇嘴说了句“如果你不是柳老的侄女,我才懒得跟一头粉红猪跳舞呢!”说着,便不屑地走开了。

    “粉红猪?!”她低头看着自己,这款粉红色的公主服是这么美,不过穿在她身上却颇像粉红猪,难怪关劲东才看一眼就觉得不对劲。

    抬起脸,她再次将目光瞟向关劲东,看见他正搂着一位身材高挑纤细的女人在舞池中移动着。

    银白色的紧身衣穿在那女人身上,恰如其分地表现出她柔美的体态,衬上关劲东的银灰色西装,两人好登对呀!

    再看向一旁玻璃门反映出的自己,她这才惊觉自己有多可怕这样的她根本走不进这样的圈子,而他之所以一开始就限制她的饮食并逼着她运动,完全是为了她好啊!

    “劲东,那女人真是杂志上的那位吗?”穿银色紧身礼服的女人迟疑的问。

    “你说呢?”他不置可否。

    “一点儿也不像,虽然照片中的女人看不太清楚,但我想你的眼光还不至于这么差,认识你这么久,对于你的品味,我可是一清二楚。”

    “嘉嘉,我只要一面对你,就不得不服输了。”他勾唇一笑。

    “这么说,当真另有其人啰!”她着急了,如果真是翁培龄,她可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就怕另外还有一个比她美的女人。

    “放心,我跟那女人不再有关系了。”

    他笑着俯身在嘉嘉的嘴角印上一吻,这样的镜头让远远望着他的培龄简直是目瞪口呆。

    “今晚陪我。”她瞇起一双水汪汪的美目,对他媚笑着。

    “这有什么问题。”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嗯!我等你。”嘉嘉开心不已。

    “那我过去陪陪那丫头了,瞧她可怜兮兮地坐在那儿,回去如果跟柳老告状,我可糟了。”对她眨眨眼之后,他便旋身走向培龄,

    “我刚刚看见不少人邀你跳舞,你怎么不接受呢?”他率性地站在培龄面前,柔声问道。

    “我不会跳。”

    “嗯!要不是时间紧迫,我就可以先教你几种简单的舞步了。”说时,他还不忘回头对嘉嘉一笑。

    见状,培龄感到很颓丧“如果你愿意,现在教我可以吗?”

    “现在?!”他很意外。

    “对,可以吗?”她又问了一遍。

    “也好,那么请。”他礼貌的向她伸出手,将她带进舞池中。“我们就先从布鲁斯开始。”他认为这种舞步比较容易学。

    “嗯!”她点点头。

    接着,她竟以超乎平时的认真态度,专心一意地学习,才不过半个小时,她已能掌握住窍门了。

    “没想到你挺有舞蹈细胞的。”他出自真心地说。

    “那你以后还愿意教我吗?”培龄露出一抹开心的微笑。

    必劲东望着她那无邪的笑颜,恍神了一会儿才说:“当然可以。”

    “真的!”她兴奋地笑开了嘴。

    “我们再来一次吧!”关劲东又一次带着她转圈,重复刚刚所教的舞步,直到他发现她有点儿累了,便说:“去歇会儿吧!”

    “我不累。”她微喘地说。

    “可我累了。”他轻笑着走到一旁的饮食区,为她拿了一些甜点与水果酒“今天破例,吃点东西吧?”

    “我不吃。”她摇摇头。

    “怎么了?”他很意外,向来抵抗不了甜食诱惑的她居然会对他说“不”

    “没什么。”转开脸,培龄刻意不去看他手中精美的法式甜点“反正我不饿就是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他用叉子叉了一块点心放进嘴里,慢慢品味着“嗯还真好吃呢!甜而不腻,尤其是奶油入口即化,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糕。”

    边说,他边看着培龄的反应,可她却像是铁了心般不为所动“那你吃,我去那边休息一下。”

    “等等。”他喊住她。

    “还有事吗?”一双疑问的大眼瞟向他。

    “等一下送你回去后,我得再出门一趟,今晚不回去过夜了,晚餐也不会陪你一块儿吃。”他提前告诉她,让她好有个心理准备。

    “你的意思是今晚只留我一个人在家?”她微蹙起眉。

    “嗯!”“是跟她吗?”培龄看向站在不远处一直注意着他俩的女人--何嘉嘉。

    “没错。”他点点头。

    “你打算陪她一块儿睡了?”她急切地问。

    必劲东根本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但他也不逃避她的问题“没错,她是我的女人之一。”

    培龄紧闭上眼,非常痛苦地问:“你你可以跟每个女人上床吗?只要她们愿意,你都肯吗?”

    “这就不一定了。”他肆笑了一声“也得我看得顺眼才行。”

    “那我呢?”她追上他,问出一个让自己吓一跳的问题。

    “别开玩笑了。”关劲东往她额头一点“你只要把我交代的事做好就不错了,少想些风花雪月的事。”

    “是因为我胖,所以你拒绝我?”她紧握双拳。

    “我说过,要你减肥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虽然说胖点也挺可爱的,并没什么不好,但社交圈很现实的,在他们眼中只有完美,否则美容整形的话题就不会在名媛中流传开来。”他很清楚地重申自己的用意与想法“千万别把这事算计在我头上,不论你是胖或瘦,在我眼中都是一样的。”

    “都一样?那是什么样呢?”她还是不肯放弃。

    “你不是累了想歇会儿吗?快去那里坐吧!”他指着一旁的椅子。

    “劲东。”培龄突地喊出他的名字。

    “嗯?”

    “我昨天说的那句话是真心的,不管你怎么想,或是想怎么笑我都无所谓,我我是真的喜欢你。”丢下这句话,她便害臊地转身往休憩区走去。

    他回头望着她有如“粉红猪”的可爱身影,嘴角不禁划开一抹温柔的笑痕。只是他根本不适合她,她对他的爱真是施放错了对象呀!